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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认为病人就是做了错事的人,看来有一定道理,不明佛法

导读:古代人认为病人就是做了错事的人,看来有一定道理,不明佛法 回到家,打开电脑,上网查邮件。这是每天的“必修课”。以前在汽车配件厂上班时的一个同事的名字出现的邮件中,我轻轻地用鼠标点开了她的邮件。邮件...
古代人认为病人就是做了错事的人,看来有一定道理,不明佛法

回到家,打开电脑,上网查邮件。这是每天的“必修课”。以前在汽车配件厂上班时的一个同事的名字出现的邮件中,我轻轻地用鼠标点开了她的邮件。邮件是英文的,读完之后,让我大大的吃了一惊——原来我们一起在汽车配件厂工作过的小高,刚刚被发现得了癌症,而且已经扩散,医生通知说还有最多两个星期的生命!

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再重读那几行简简单单的英文,希望自己是看错了。在北美生活了快十年,从开始的痛恨读英文,到渐渐的熟悉、适应,到现在的驾轻就熟,从语言上来说,已经不再陌生,但此刻,看着这短短的几行英语,却觉得它是那么的冷酷,那么的无情!我几乎恨不得自己看不懂英语,希望那个活生生的生命不要就这样的被宣判了死刑!

第一个反应就是看我的MSN 的名单,找到了他的名字。当然,他不在线。名字后面的话是中文的“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照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这是很久以前他就贴在这的一段话,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过,应该永远都不会再被更新了。

尽管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因为癌症去世的人,加拿大华人移民圈最近两年也时有这种消息,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认识的人身上,可就完全不同了。

跟小高不能说非常熟识,但也绝不是那种只在公司见过,点头打个招呼就过去了的那种萍水相逢。2006年的时候,我工作的汽车配件厂里有很多中国人,平时中午在餐厅吃饭聊天,很快就熟悉了。小高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午餐是什么,因为总是太太准备,而他的的午餐也总是最好的。他丝毫不掩饰对太太的赞许,常常夸奖他的太太做得一手好菜,非常的能干。于是一个周末,七八个女同事就约好了去他家玩,也好享受一下他太太的厨艺。他住得离我当时的公寓不远,一向守时的我,是第一个到他家的。他太太在厨房里忙,他在整理客厅,并放上轻音乐。第一次见她太太,白里透红的脸色,真的让我羡慕得很。

早就听小高说过,她在BRADFORD的一家食品加工厂上班,一周工作70到80小时是很平常的事情。我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要是一周打工70小时下来,别说红润了,就是脸上还能不能有血色都难说呢。“以前在国内更辛苦,现在很好了,不累!”他太太操着浓重的福建口音说。很快,公司的人就来齐了,有带着孩子的,有带着老公的,房间里很快就是欢声笑语了。小高的太太真的是很麻利,根本不用我们动手帮忙,四个炉头同时做着不同的菜,还能有时间咣咣几下,就把个硕大的温哥华蟹,大卸八块了。小高在客厅里殷勤地劝我们吃着水果聊天,还在电脑上给我们看他的博客。

他在国内大学是学习造船的,来这边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工作。从他电脑旁边墙上贴的诗文来看,他对文学是有着偏好的。那天,他还给我们播放了他从网上下载来的配乐诗朗诵。在加拿大移民中,还能保有这样的一份诗心,已经不易。那一天,我们都很高兴,他太太忙里忙外的,让我吃到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餐馆中都吃不到的福建菜肴。“小高你实在是太有福气了!”听着我们的赞美,他轻轻地把太太搂到身旁,深情地望着太太说,“是啊,我非常的满足!

”那样的一对神仙眷属,真让我们羡慕!傍晚的时候,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告辞。小高一直送我们到楼下。夏日的晚风暖暖地吹着,大家在停车场里又聊了很久才散去。

2008年初,我们的汽车配件厂已经受到了汽车行业不景气的影响,不断地裁员。幸运留下的人也只不过是在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头上,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大家再没有心思周末在一起聚餐了。那一阵子,他刚刚把在国内的两个孩子接了过来,太太又刚刚失业。经济上的负担可想而知。有时候吃饭碰到一起聊天,我发现他经常叹气,情绪很低落。后来有一天我被裁员回家了,就再没有见过他。失业的那段时间,我倒是在MSN上经常看见他,才知道,他也被“裁”回家了。那个时候,汽车行业简直就像是瘟疫一样,没有人甚至愿意提起,裁员也发生得那么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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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我重新开始工作之后,就很少有时间上MSN了,似乎也再没有在MSN上看到过他,直到今天!

拿起手机,迅速找到了他的电话,但突然又犹豫了。他还能接电话吗,就算是他接了,该说什么呢?既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自己一定更清楚。北美的习惯是,无论病情多么严重,医生都只告诉本人,这跟国内不同,国内遇到这种情况会跟家属说,但不告诉本人。尽管加拿大总标榜自己人道,但我还是觉得国内的做法更人道些——怀着一现渺茫的希望也总比知道没有希望了要好些!“你还有最多两个星期的生命了!”听到医生这样无情的宣判,无论多么坚强的人都只会感觉到两个字“绝望”。 家园温哥华,vancouver.canadameet.com

洗过澡,上了闹钟,准备好明天上班的衣服,钻进被窝,觉得很冷很累,打过麻药的牙床还隐隐地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插在花瓶里的丁香浑然不觉地照旧传来阵阵的清香。墙上时钟秒针的滴答声变得格外的刺耳,那么不紧不慢,那么一刻不停,那么无情地带走着某个人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在黑暗中无声地哭了,为那个还只有41岁的年轻生命,为他焦急而心痛的太太,为他的一双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更为他那很可能赶不上来加拿大看他最后一眼的老母亲。 园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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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小高已经于5月26日因癌症去世了。享年41岁。

——小高,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