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莨谷至禹碑蒼筲谷位于岳麓山北部,自山脚一直延续至山顶处的禹碑附近。蒼莨谷至禹碑自古就是登山的主要路径,沿路自宋朝就建设了如极高明亭、道中庸亭等景观建筑。这一序列也是岳麓书院景观主轴的重耍组成部分,自宋朝以来就是书院环境建设的重点。由亭、台、溪、洞四类元素组成,也是岳麓山四个空间序列中,唯一一处沿路可以一直鸟瞰湘江和城郭的路线。值得指出的是,现在沿着古登山道往上走,难以再见到清晰远处景色,往往被大树遮挡。蒼莨谷至禹碑序列由一道“万仞之溪”分为了三个部分。
下部是宋理宗提额的吹香亭,以及抱黄洞、万寿宫、射蛟台等道教遗迹,中间是蜿蜒而险绝的万仞之溪,上部是极高明亭、赫曦台和禹王碑。上部的禹王碑是我国最古老的名刻,为大禹治水功德碑,字形如蝌蚪,既不同于甲骨钟鼎,也不同于籀文蝌蚪,苍古难辨。古时有关禹碑的文献数量巨大,可见其地位之高。中部的“万仞之溪”,即为禹迹蹊。明朝《重修岳麓书院记》中有记载“蹊在山口,踞大江五里,大禹疏凿开山之径”,禹迹蹊是位于岳麓山北山谷的一条沿水路径,溪水最终汇入簧池之中。这条路径也是古时登上的主要道路之一,一直通向山顶的禹碑。
下部主要是一些道教遗迹。
明朝以前这一空间范围是个道教场所集中之地,但是明朝仅存抱黄洞,这与道教的没落有极大关联。岳麓书院占据岳麓风景最佳之地,建设人文景观,营造环境中轴线,可见书院对自然环境的的重视。白鹤泉序列。白鹤泉是岳麓山主要的水源之一,发源自岳麓寺附近,蜿蜒而下一直流入岳麓书院前的中心濯清池。沿水流两端的两个建筑节点分别是岳麓书院和岳麓寺,所以白鹤泉序列连接着岳麓山最中重要的建筑节点。岳麓书院北部的百泉轩到岳麓寺之间的自然景色和岳麓寺的壮丽格局。山中的麓山寺自古就是重要的佛教圣地,西晋时期麓山寺的和尚是岳麓书院雏形的创建者。麓山寺山门上有一副“汉魏最初名胜,湖湘第一道场”的对联,说明了它的历史地位。南北朝时期,麓山寺得到历朝统治者的护持,唐代的麓山寺殿堂雄伟,规模宏大,杜甫称它是“寺门高开洞庭野,殿脚插入赤砂湖”。头山门在湘江之滨,二山门即今天的麓山门,大雄宝殿在今岳麓书院处。云麓宫序列。云麓峰位于岳麓山南部,其中的景观节点较之其余三个空间序列并不多,但是面积却是最大的。自明朝以来有较多的新的景观建设,是岳麓山中新建景观最多的空间序列。
云麓峰的建筑物集中于云麓宫附近,也体现出这座山峰的道教特色。云麓峰最大的特色就是有许多奇石和珍木。而且此处视野极佳,倚栏凭眺可以望见远处溪流山谷,橘洲甚至长沙古城缭绕在一片云雾弥漫中。云麓宫位于云麓峰中,属道教二十三洞真虚福地,是重要的道教场所。云麓宫往下有飞来石耸立,“此石纵横二丈,飞岩外,平舐可息。”可见飞来石高约七米,顶部平坦人可坐卧。相传从天外飞来,故将此巨石取名飞来石。古人视此石为灵物,瞩望南岳,祭祀叩拜,又名拜岳石。石下是十米陡峭悬崖,悬崖上种植成片竹林,姿态挺立。自飞来石往下皆是自然景色,一直下山可以抵达湘水边平地,天马山旁。
云麓峰序列空间范围极大,但景观节点却没有其他序列密集格局特征。明朝的岳麓山基本维持了原有的景观格局,岳麓书院在吴世忠改扩建书院之后,确立了书院前沿至湘江西岸,后延至岳麓山顶的景观轴线。沿主轴线设置有亭台牌坊与岳麓山水相融,使岳麓书院与整体环境和谐的融为了一体。但岳麓山中有部分佛寺和道观等人文建筑不复存在,改变最为明显的就是北部道教场所的消失,这一点反映了岳麓山各教派势力范围的变化。
岳麓书院地位拔高。原本岳麓书院前坪有道林寺、古雪观等佛寺道观,但在明朝时这些建筑有的不复存在,有的甚至因“风水背逆”而被拆除,而拆下的材料被用于建设岳麓书院。原本岳麓山北部山脉有较多的道教建筑,而明朝仅存遗迹。明朝岳麓山北部更多的被岳麓书院占据,建设人文景观建筑如赫曦台、极高明亭、道中庸亭等。可以由此得出书院在官府的支持下,在与释道的斗争中逐渐处于优势地位,书院的发展和影响日益扩大。
明朝时期游记开始盛行,留下了很多古代文人游历岳麓山后写下的诗文。从中可以发展岳麓山不同区域都各有特色,存在很多奇绝之景。环境主轴线的确是明朝经过吴世忠的改扩建,岳麓书院和周围景观环境的关系更加协调统一。自江边牌坊,过咏归桥、濯清池抵达书院前桃李园,出书院之北即是古登山道,过极高明亭、道中庸亭后,抵达山顶处禹碑。这一条主轴线的确立,明确了岳麓书院在岳麓的地位,为后世书院环境的建设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