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大师一生持戒念佛,在弘律的同时,也不忘劝勉信徒念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同时,他也身体力行念佛不辍,从本文可以了解一二。
弘一法师于佛学研究造诣精深,究明律学,倾心华严,深入净土,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弘一法师对净土宗的念佛法门非常重视。他特别重视明代蕅益大师的佛学思想,对蕅益的念佛说佩服至极,又与当代净土宗的大师印光老法师非常相契,推崇印光法师的念佛法,专门将这两人的念佛教说选入自己编的《晚晴集》和《寒笳集》里,作为礼品与人结缘,广为散发。他平常坚持念佛,尤其是在碰到了不顺心和身体不适的情况下,更以念佛为务。对一些上门学佛的人,他首先劝人念佛,然后再学佛。
他还组织念佛会,参加活动,作演讲,强调念佛的好处,使人心向佛,众生归佛。弘一认为,念佛是学佛的门阶,生起信心的途径,增加定力的措施,获得解脱的归宿。在国家危亡之际,他发出了“念佛不忘爱国,救国必须念佛”的狮子吼,体现了他的一片爱国赤子之心,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佛教徒抗击日寇的决心。他尤其重视生灵离世前的念佛,强调“一念”的作用,主张为即将离世的人实行助念,这是当代佛教临终关怀的源头,已为后人所效法。
弘一法师一生弘法利生,呵护众生,爱国爱教,著述等身,赢得了广大的佛教徒的尊敬,在人们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和巨大的影响,是我国当代最著名的一位高僧。
弘一法师与佛教的因缘的确很深,可以说他从小在家受到佛教的薰染。他父亲的妾郭氏就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他的长嫂也是一位佛教徒,会念咒语,曾教法师背诵经典。法师5岁时因父亲有病乃至去世,家里请僧人作法,于是效“焰口”施食之戏。法师从小就在家里与三弟一起学僧人作法,“两个人都用夹被或床罩当袈裟,在屋里或坑上念佛玩”。以上说明,弘一法师之所以能出家成为佛门一员,是有其缘由的,或者说这种因缘早就在他身上种下了慧根。所以从一开始,“念佛”就对他的成长起过潜移默化的影响,这是不能忽视的一个事实!
1915年法师36岁,开始萌发出家的念头。翌年他到杭州虎跑大慈山定慧寺断食20余日,其间“或晚侍和尚念佛,静坐一小时”,或“午后侍和尚念佛,静坐一小时 ”。
1917年,38岁的弘一法师已经发心吃素,请佛经供佛像,天天烧香,甚至过年也住在庙里不回家。再过一年,他皈依虎跑老和尚了悟为弟子,取名演音,号弘一。是年受戒出家。他致书好友夏丏尊,延请宏祥、永志二法师为其父去世普佛一日。又手书《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这是出家后第一次给人写字。因为在他看来,得到大势至菩萨的果位,是通过念佛,才证得佛性的。此后,法师一生与念佛活动不能分开,据林子青先生著的《弘一法师年谱》记载,法师出家后与念佛荦荦大端者,撮要如下:
1919年(40岁)大师劝旧友袁希濂念佛。又与诸道侣为卧病不起的小黄犬念佛,依法超度。1920年(41岁)于新城贝山掩关念佛,书佛号。印光法师致书大师,劝其“息心专一念佛”。
1921年(42岁)为女弟子朱贤英开示念佛。
1922年(43岁)师患痢疾,留言临终时,请数师助念佛号,但病康愈。
1923年(44岁)大师发愿刻期掩关,誓证念佛三昧,并请印光法师作“最后训言”。
1924年(45岁)于绍兴城手写佛号千纸,分赠善友。
1925年(46岁)复邓寒香书,勉励“若一心念佛,获证三昧,我执自尔清除。”
1926年(47岁)手书佛号赠日本竹内居士,并作题记。
1927年(48岁)师与当代净土宗大师印光法师见面。又自题菩萨号,由上海佛学书局影印流通。